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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 05-20-2011, 03:59 AM   #1
qingxiu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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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fault 一位曾战役在老山的女兵情怀--巨大的军人[转载]

  这些天以来,遇到了很多昔日的战友。当年的小姑娘小伙子,都已经人到中年,豪情不再。没参加进来之前,真的 ,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急着过来,看看大家。打心眼里希望,任由岁月更迭,你们一直都好。大爱无声, 或许就是如此吧。因为,我也爱着你们。因为我们都曾属于一支光荣的队伍; 都为祖国的神圣国土,流过血,吃过苦; 都曾把自己青春的痕迹,永恒的留驻在了老山那座丰碑; 都曾在我们最纯挚的岁月里,相互给过彼此最纯粹的激动; 都没有忘记自己,还有,那些为祖国奉献过青春和热血的战友们。 想一想,大家统一个时代,同一支队伍,同上过战场,此见证了各自的青春和成长,真的没有什么,比这更加名贵 了。 大家一直要我写一个回忆,彻底的讲述自己。我一再的缄默,因为自己的性情使然。可是,面对那么多关心和问候 的战友们,我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也不算是回忆吧,自己并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经历和故事。 抒发出来,只是为了讲讲各自的人生经历,讲述一个1986年上去的小妹妹,曾经有过怎样的一段路,怎样的生 活…… 我的父亲母亲,都是随老辈人来到北大荒出产建设兵团后辈。后来,爸爸参军到了部队,去了南方。妈妈留在了东 北,在兵团医院做医生。再后来,他们两地的爱情开花结果,1970年5月,我出生了,是他们的 第一个女儿。 我出身后不久,兵团医院遣散了,我们的家,迁到了哈尔滨。那时侯,我很小很小,所以,没有涓滴 的记忆。 小的时候,爸爸经常回来。那时爸爸已经是部队的干部了,是我身边的小伙伴们爱慕的解放军叔叔。他回来探家, 或者公出开会,或者别的什么理由,每年都能有两三次回来与我和妈妈团聚。爸爸喜欢我,他喜欢女孩。爸爸给妈 妈留钱,要妈妈送我去少年宫学舞蹈。爸爸每次回来,都给我带南方的水果,还有其他吃的。几乎每一次带回来的 水果,因为长时间的道路,都烂掉了,可是,爸爸还是给我带。因为那时,北方没有.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冬天。 爸爸省亲回来,我在外面疯玩,打雪仗,打爬犁,打出溜滑。后来,在爸爸三番五次的召唤声中,才逐一不舍的回 到家。爸爸就抱着我亲,一晚上都不舍得放下。 夜里,静极了。我倒在床上,睡意渐浓中迷朦的看着爸爸。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他打开我的裤脚,那里面,竟残 留着没有化的雪。 爸爸一抖落,那雪刹那间落到了水泥地上,很光明的地面上,积了一小堆晶莹的雪水……看着看着,我就睡了…… 在我小的时候,领有一个幸福的童年。那个时候,军人待遇很高,爸爸的工资也是很高的,家里生活很拮据。如今 回忆起童年,大多的记忆就是,我老是有许多的好吃的,许多的零食。这在当年的孩子眼里,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每天,我有5分钱的零用钱。可以买最好的冰棍,奶油的;或者买一包炒瓜子;油炒面;山楂片。所以小的时候 ,院子里的许多小朋友都围着我,都喜欢和我玩,因为高兴的时候,我会分给大家一起吃。很有意思的一个片断是 ,有一次,一群小伙伴坐在院子里,突然一个小友人说,“你们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最好吃呀?” 另一个人说,“当然是麻花最好吃!” 我不屑的说,“才不是呢,巧克力才好吃!” 大家都用惊奇的眼神望着我,然后不停的问,“巧克力怎么吃呀?” 这就是我们那一代70年出生孩子们的童年。我6岁的时候,妹妹出生了,我也上学了。每天放学,总是希望可以 在操场上和小伙伴们由着劲儿的玩一会。然而,却总是在妈妈一声比一声严格的督促声中,拽去少年宫学舞蹈。妈 妈对我的舞蹈造就是执著的,因为,爸爸喜欢。妹妹出生后第二年,77年,爸爸回家的次数显明减少了。整个7 7年,只回来过一次,呆了短暂的几天。给我买布拉及,给妹妹买哗啦棒,依然给我带已经在路上烂掉的南方特点 水果,依然给妈妈留钱,吩咐妈妈带我学好舞蹈。之后,就回去了。爸爸临走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闺女越来 越英俊了,这才7岁啊,将来大了还了得…… 78年,爸爸的部队战备了。再没有回家。78年年末,我还记得,那时小学二年级,学校快要放寒假了。一天放 学,看到马路上都戒严了,街上每距离几步,就站着解放军,端着枪。每个路口还架着机关枪。行人被挡在一边制 止通行。小小的我,就挤到人群的前排去看,看到了一辆接一辆的坦克接连的开过去,向铁路道线的方向。一辆辆 的坦克走完了,jordan shoes sale,解放军的解严也解除了,行人可以通行了。我飞快的跑回家,像遇到了天大的新闻一样,喊着叫着告诉妈妈奥杪 杪杪瑁以诮稚峡吹搅撕枚啻筇箍税。我好奇的喊叫,惊醒了正在酣睡的妹妹。妈妈沉默着,低声说,那是运前线去 的,看来真要打仗了…… 只剩下好奇的我,依然沉浸在看到好多坦克的高兴之中。 我至今不明白,当年为什么要从哈尔滨运坦克,可能是因为哈尔滨的军工厂哈一机,生产坦克的缘故。可我的确看 到了,在78年的年底。从那天起,一直到79年春节,妈妈就很少开心过。虽然我当时很小,可是我懂事了,我 能感觉到大人是开心还是苦闷。妈妈开始关心新闻,每天听播送,买报纸。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真要打仗了,真要 打仗了…… 成果,79年2月中旬开始的对越回击战,爸爸所在的部队,出国参战。11军21师91团。爸爸牺牲在了越南 。
  那时候,我9岁,妹妹3岁, 那个年纪,当别人忽然告诉你,爸爸牺牲了,死了不在了,没有了。真的没有别的反映,不会哭,也不会问,只是 懵了。直到79年4月份,爸爸部队来人,举行了追悼会。看着爸爸的照片,看着灵堂,看着妈妈。我才哇地一声 第一次在爸爸牺牲后哭了出来。因为那时候,9岁的我突然清楚了,爸爸没有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再也见不到 爸爸了。9岁的孩子,失去父亲的悲伤,只有这个简略的理由。后来,妈妈挑起了全部家的脊梁。每天上班、放工 、洗衣、做饭,接送妹妹去八一幼儿园,接送我去八一小学。放学后,依然拉着我去少年宫学跳舞,因为,爸爸喜 欢。 爸爸生前的战友伯伯们,给了我家很大的赞助。可是,我再也吃不到爸爸捎回来的南方生果了,哪怕是烂掉的,能 让我再看一眼也好。一年年的长大,80年代后,日子也超出越好了。妹妹也不再幼小了,妈**担子轻了。我的 舞蹈功底,也越来越深了。妈妈终于欣慰了。如果爸爸在天有知,也会含笑的。因为,我长大了。
  1985年,我15岁,考进了北京军区战友歌舞团,从军参军。 分开了家,离开了妈妈跟妹妹,去到了北京。成为了一名解放军的小兵士。那个时期,15岁的女孩已经很成熟了 ,是个大姑娘了,不像当初的孩子,总长不大的样子。爸爸生前的战友伯伯们,常常有到北京开会。他们会去看看 我,看到曾经的小丫头长大了,他们会替爸爸觉得快慰。而我呢,因为年青,由于身在一个优良的群体,很骄傲也 很自豪的成长着。
  1986年,北京军区接到命令开始履行老山轮战任务。除27军外,北京军区辖属的38军,从全军的侦察 兵里,抽调优秀战士组成了一支38军侦察大队。里面的战士,都是各个部队的尖子,军事素质过硬 的。 为了给这支队伍壮行,也是为了到前线慰问将士。战友歌舞团,成立了一支前线慰问团,随38军侦察大队一道开 赴昆明。那年那月,16岁的我,就在这支慰问团里,随部队到达云南。路上,我曾想到了我的爸爸,爸爸当年, 走的也是这条路吗…… 然后,在340团报务营驻地,38军侦察大队要实现战前集结,和短暂的战前集训。我们呢,在那四周巡回进行 了几场演出。 那个时候,很冲动。巴不得自己可以脱离歌舞团,拿起枪,上战场。对前线无比神往,不是为了好奇,也不是为了 争夺提高。仅仅是觉得,自己是一名解放军战士,捍卫祖国,守土镇边,那是无尚的光荣。 真的是这样,那个时代年轻人的主意,可能被如今人看得很空泛。可在当时,人们的确是这样想的。人在年轻的时 候,可以为了一种信奉活着。
  还记切当年女兵里风行的宣传。
  为了使祖国大地的小草常绿,鲜花永香; 使年老的父老有个幸福的暮年; 叫年轻的姐妹有个美妙的姻缘; 让甜睡的婴儿有个绿色的梦幻; 去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这就是共和国女兵最大的宿愿。
  如今看来,好像有些傻傻的。可是在那个时代,这曾是军中红颜们,发自内心的铮铮的誓言。不到半个月,歌 舞团与38军侦察大队一道,离开340团报务营驻地,进入战区。 果真到了战区前沿,誓言忘记了,英雄主义情节也忘却了。战火、硝烟、时刻回响的隆隆炮声、残肢断臂的伤员、 血腥的尸体。一道道残酷的气象,提醒着自己,这是另外一个世界,自己已经身在战场。恐怖,无助,悲凉,悲痛 ,崩溃。然而,要提示自己,自己是一名女兵,是一名歌舞团战士。到达战区,我有我的职责。为前线将士演出, 每场演出,他们都高兴的像过年一样,kayano asics。在台下咧着嘴乐,拼命拍手使劲鼓掌的战士们,他们就是刚刚从死亡线上回来的。看到了他们,年轻的女兵们, 也变的大胆起来。因为祖国需要他们保家卫国,他们需要我们抚平战火核心灵的创伤。年轻的人们,可认为了祖国 ,而瞬间变的坚毅和成熟起来。
  当年的战友歌舞团很卖命,在火线巡回上演三个月。从文山州开端,到麻栗坡、老山、小平寨、南平、平坝、 南温河、八里河东山、船头、者阴山、芭蕉坪、牛滚塘。疏散出去了良多个分队,为很多地域的战士 演出。 走的多了,我也就不再害怕战场环境了。后来,战友歌舞团回撤。我被留下,借到了芭蕉坪救护所帮忙。又先后被 借调到多少个战区单位。 随医生一起上过老山,住过11天的猫耳洞。为了给猫耳洞里不适应丛林气象,患烂裆病的战士医治。亲眼见着比 兔子都大的老鼠,在洞里乱窜。比蚂蚱还大的蚊子。 还有更恐怖的炮火。一发一发接连的落在洞外的山中邻近,假如有一颗打在洞口,那里面的人就全完了,事在人为 的时刻,手心都攥出汗来。 亲眼见证了救护班里另一位女孩在炮击中丧生,弥留之际,宏大的痛苦悲伤下,她泪眼含混,不停的喊着:“妈妈 ,救命啊,妈妈,疼逝世我了,妈,救命啊。。。”咱们守在一旁无能为力,任她被炸没的下肢骨髓混着鲜血汩汩 流淌。固然她也是一个女兵,也是一个战士,然而临死前的那一刻,她却在大喊着妈妈来救她。时至本日,已事隔 多年,那一幕就像一个恶梦一样,时刻叠压在我的记忆里面。实在,当时她也只是一个孩子啊,和我们都一样,只 是一个不到20岁的孩子。可在那个年代,她不属于父母,不属于学校,而属于战役和炮火。前线的日子,逐步的 在战火与死亡中麻痹。战斗能够把人变成魔鬼。
  说瞎话,我没有任何好汉情节。也从不信任人会有所谓的豪杰主义。因为,人对生的盼望,对死亡的害怕,是 与生俱来的,并不是说宣扬教导煽动的好,人就不怕死了,就没畏惧了。我不相信这个。但我相信,人在战场,之 所以不怕就义了,不害怕死亡了,并不是为了什么祖国、国民,那些昂扬的口号,都抵不外炮弹一响的胆怯。真正 战场上的炮火,并不像现在影视剧里面表演的那样,而是威力伟大的。152炮的一颗炮弹打过来, 间隔 100米之外,站着的人都能被巨大的气浪卷上天,空气炽热,喘不上气来;80米以内,巨大的爆炸声音可以把 人震晕;60米之内,炮弹爆裂甭出来的螺纹钢,可以有十足的力气射进人的头骨里面;40米之内,完全的尸体 都找不到。
  人人都怕死,人人都不是勇敢的。这是我参战后最大的领会。但是为什么后来就不怕了? 不是为了当英雄,而是,看着自己一个个战友,搭档倒下去,牺牲了,前1分钟还和你一起聊天、一起说故乡、一 起说未来要找个什么婆家的伙伴,说不见就不见了。前一刻还是鲜活的生命,随时随地就会在你的眼前消散。那种 失去战友的悲哀,不是平凡人就能体会的,在前线,战友是什么?是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 。 所以,战场上的人,逐渐适应了战争环境的同时,变的刚毅,冷淡,不再畏惧死亡,勇敢参战。最基本的起因,是 因为心中的愤怒,对敌人的仇恨,而这些恼怒和仇恨,来自于身边死去的战友。人是有情感的动物,情义无价,只 有为了身边人的时候,为了一个复仇,人能力够作到不惜性命。 就这样,我也和其他女兵一样,脖子上挂着光荣弹,最后一颗手榴弹留给自己,时刻筹备着死亡的来临,宁死不当 俘虏。也不再畏惧鲜血,不再害怕死亡,心里有着仇恨的火焰,被战争变成了魔鬼。 随军工一起护送伤员,丛林里的地雷,遍部地下地上。还有肆意扔在灌木丛和草棵里的绊雷。在插有小旗的,仅仅 20多厘米宽的小路上,艰难前行。黝黑的夜晚,丛林里的声音像鬼叫一样。 见惯了战友的鲜血、炮弹的威力、战场的残酷。被扭曲的人道。 徐徐的,被战争环境同化。慢慢的习惯和适应。匆匆的变成一个与以往不同的女孩。 有业余演出的时候,我是专业,挑大梁。没演出的时候,在救护所做卫生员。还有,和其他女兵一起,为侦察大队 各个班排即将上去的战士们,动身壮行。
  87年,在前线,一个17岁的女孩,爱上了一个22岁的侦察兵。当年那个17岁的女孩,是很傲气的,因 为她是文艺兵、因为她会舞蹈、因为她还算漂亮、因为她见惯了男兵们紧盯的眼光、和舞台上的光环 。 可是,再傲气,也是一个女孩,一个17岁的女孩,开始有爱的女孩。 彼此在经历了相似几场驱逐和追赶的“战斗“之后,女孩爱上了那个聪慧优秀的侦察兵。也就是我和他,我此生的 爱人。恋爱悄悄的,聚少离多。但是很甜美,他有庇护,我有牵挂。彼此激励,彼此憧憬,独特向往着一个将来。 战火里面的恋情,比命还可贵。我得到了,我此生无憾。 他挂花期间,与他在一起渡过的日昼夜夜。他部队休整的时候,偷偷请假跑来带我去平坝吃过的独一次米线。还碰 到几个向我吹口哨的刁兵,他差点和人打架。 还有每次侦察义务下来,给我带的老山兰、从“舌头”身上缉获的苏联玩意儿。 还有他抽空就给我送来的紧缩饼干、汽水。 还有他给我讲的侦察故事,敌后见闻。还有更主要的,是他温暖的怀抱,坚实的胸膛。 以及,每次告别时的无人处,我给他的,咬破嘴唇的吻,还有,流进嘴角的泪……
  无尽的爱,被战场的要挟吞噬着。变成了无尽的惦念和挂念。特工战的残暴,伤员和牺牲战士们的惨状,时刻 像恶魔一样的环绕在我的心头。每次聚后分离都仿佛是生死相隔。让人几近崩溃。可是我依然那么爱他。蒙受什么 我都乐意,我不怕苦,不怕等,我每次都艰巨的熬着,等他回来爱我,因为我爱他。 再后来,17岁的我,成了他的女人。不是因为年少的激动。不是为了贡献。而仅仅是因为深沉的爱 ,24 7 air max。因为,我怕失去。那时我想,如果有一天,就像歌里唱的一样,如果他离去,将不再回来。 如果然的如此,那么,我情愿,把此生全部的爱,都尽早的全体给他。 所以,我做到了。 我爱他,我甘愿。
  后来,87年10月19号,他最后一次上去,真的就没有回来。敌后袭扰,永远的长眠在了那片热带丛林里 面。真的,时至今日。我依然谢绝回忆起那一刻的自己,那一时刻的悲伤。只是一霎时,天就塌了。时隔八年后, 17岁的我,终于明确了,当年妈妈失去爸爸时,当女人失去爱人时候的那种灭顶之灾。他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 有说过一句话。身边的姐妹,每天对我寸步不离,恐怕我出个闪失。可我当时,连死的心理都没有了。整个心,不 见了,什么都没了。心是空的了,人只剩下了一个壳。 还要继承做日常的工作。 只是,再没有说过一句话。那时候,已经怀孕了,可是自己并不知道,还小,懂的未几。 发现的时候,是11月份了,已经怀一个月多了。在不到10月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孩子了。可是,我不知道,他 也不知道。 他直到离开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我为他怀上了孩子。
  87年11月中旬,北京军区在前线,由作战转入战评阶段。也就是说,北京军区的轮战使命,行将结束了。 我们都要回去了。可是,我的爱人呢? 87年12月初,38军侦察大队停止所有作战任务。要举行祝捷大会,然后,撤退战区。那时候前线没有慰劳团 ,类似这些慰问演出的工作,平时都是由医护,通讯之类的女兵代劳。我是专业,领导派我简单安排一下节目,组 织一下女兵排练。大会演出出之后,全军凯旋。被我称病推脱了,没有上。我当时,也的确是衰弱的,失去爱人的 苦楚。怀孕的身材不适。虽然只有一个多月,可是,其他的不适反响是有的,加上热带丛林山下的低气压。整个人 每天都软绵绵的。 12月中旬,北京军区的轮战使命光彩结束。领土寸土未失,部队奉命撤离战区。先达到昆明。汽车往昆明走的那 一路上,我曾一度想跳下车去,跑回前线,进入丛林去,去找他,去找我的爱人。哪怕是敌后,哪怕要经由地雷, 哪怕被敌人打死,我也不在乎。我只有找到他。他还留在那啊。我怎么可以自己回去呢。但是,我只有拼命的压制 着自己。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悲伤。因为,我还是个军人。我要遵从和追随这支步队。我不敢 擅自下车。 到了昆明后,部队铁路运输返回。那一路上,自己是死是活,是怎么回来的,已经不记得了。火车进入保定站之后 ,我被北京来的汽车接走了。不仅接我一个。还有前线回来的其他女兵。还有军区总医院的医生和战 士们。 汽车把我们这些人,带回北京,我回到了战友歌舞团。 那里没有人知道,我在前线失去了爱人。也没有人知道,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88年1月初的一天,记得是刚过了新年,回来后没几天。北京军区为38军侦察大队举办对越侦查作战庆功 大会。从北京大区去了好多首长。我知道这庆功大会上,也会为阵亡将士追授功劳,他也会是其中一员。可是,虽 然我晓得,但我没资历加入。整整那一天,我本人在宿舍里呜咽,流不尽的泪水,湿透了枕头。 我在心里对他不停的说,你好恨,你就这么扔下我,你好恨啊。 白叟们常说灾患丛生。这话确实如斯。88年还没到春节。我正沉迷在失去爱人的失望当中。老天都没让自己喘一 口吻。 哈尔滨来电报,妈妈病重。 我找引导批假,回到家一看,妈妈已经离不开人了。癌症晚期,一个人在家照料妹妹上学,延误了治疗。已经不恢 复的可能了。这个家就这样,也垮了。妹妹才12岁,小学还没毕业呢。除了我留下,没有别的抉择。可是我仍是 个歌舞团的战士,还是个兵,我有组织,有军队。我怎么能说留在家里就留在家里呢?那时也才18岁,就算那个 时代的人成熟,就算我15岁就离家,当了兵,上过前线。可是,也仅仅只是18岁。我不知道该怎 么办。 我只好去求父亲生前的战友伯伯,无助的心里想,只有这一个长辈了。没别的稻草可以抓了。就跑去邮电局,给伯 伯打长途电话。向他诉说情形。 那伯伯说,丫头,在家等着,我派人从前。后来,伯伯派来了一个干部。给妈妈联系医院,接洽治疗,多亏他了。 当时我才18岁,15岁就去了部队。处所上的事,什么都不懂,病院怎么挂号都不懂。而且,接踵而至的产生这 么多难难,我早已经瓦解了。那个干部回去后,向伯伯讲了当时我家里的情况。伯伯来信告知我,在家照顾妈妈, 不要急。当前我和妹妹,都是他的闺女。让我别回北京了。他会想措施把我调离。
  我被调到了**军区政治部文工团。没有伯伯的帮助,我是不可能来家门口当兵的。为此,我我一直很感激他 。 到**省军区文工团之后,周末,比较便利请假。可以去照顾妈妈。平时,就都是妹妹了。妹妹每天放学后,就去 医院,给妈妈到医院食堂买饭。多买一点,留着第二天中午,妈妈自己吃,凉的,可也没办法。 妹妹每天晚上在医院里,和妈妈吃完饭,就写功课。然后夜里,不能离人,也不许家属在病房。陪护的家眷,都只 能在楼梯里过夜。而后,楼梯上锁上铁栏杆,不许进走廊,怕丢货色。谁家病人有事,护士就来叫谁。当年的医院 ,是如此划定的。 妹妹晚上就在走廊的楼梯里,和其余家属一样,勉强着睡在那。 周末的时候,我就把她替回去两天,让她洗澡,换衣服,好好补觉,补作业。 妈妈在医院熬了两个多月,到4月了,越来越重大,常常深度昏迷,苏醒的时候很少。那时候,我已经怀孕6个月 了,之前因为一直都很瘦,也不是特殊的显怀。到6个月的时候,衣着肥大的卡布军装,细心看才干看出来。被妈 妈发明了。妈妈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看你病着,一直没告诉你,我结婚了,妈妈不信。我说是真的,在前 线。 妈妈就问,问我婆家哪里的?他哪里的?人怎么样?如今在哪里? 我敷衍着答复。 我知道,妈妈不会相信。我并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我从小没有诱骗过妈妈。 可是,她没有办法。未然如此,她有再多的疑问,再多的顾虑,也没有机遇弄明白了。至今我都在想,或者,妈妈 离开世界的那一刻,最不释怀的就是我了。
  5月,妈妈逝世了。留下我,和妹妹。我18周岁。妹妹12岁,六年级还没毕业。姐妹俩,成了孤儿。还有 一个,我肚子里7个月大的孩子。那时候,部队里已经有人看出来了。虽然我平时穿大两号的军装。肚子上牢牢缠 着绷带。虽然我仍然瘦瘦的。可是,7个月的怀孕身段,藏是藏不住的。 人家有疑难,我索性就说,结婚了。那时候,刚到军区几个月。我的军籍,人事关联,都还在北京战友歌舞团。从 档案上懂得不到我。 八几年,文艺兵在部队早婚不是什么新颖事,大多美丽女兵,早早的被某个首长家的儿子选中。当时部队里的人心 领神会,也没人多问我。 想一想,当时胆子够大的,敢诈骗组织。为了自己的孩子吧,7个月了,我不敢再用绷带缠肚子了。 军区照顾我,把我调去了公务班,给女干部做公务员。怀孕快九个月了,我还保持在公务班工作。后来休假未几, 孩子就降生了,是个女儿。我的法宝刚诞生的时候,份量很轻,只有5斤。像个小猫一样。看着她,我疼爱的掉眼 泪。在医院里,别人家都有丈夫,婆婆,妈妈一家子人围着。我只有妹妹。当时的部队也不熟习,少有人来看我。 妹妹还那么小,她不理解产妇都须要什么。我当然也不忍心支使她。在医院那段日子,时常饿的我心慌,头晕目眩 的。呵呵,不停的喝开水,有热气,到肚子里舒畅些,也顶饿。又怕孩子的奶水不够,养分不好。那时候,简直每 天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掉眼泪。只有喂奶时光护士把孩子抱来的时候,看到我的女儿,我心里才有一丝暖和。吃再多 苦,受再大的罪,我也都忘了。
  88年10月,部队给我提干了。我一直以为,这是爸爸生前的战友伯伯,默默辅助了我。因为我当时还是个 战士,战士是不容许怀孕生子的。如果不是提干,我没有资格持续留在部队。我后来问起过他,伯伯坚定否定。可 我认定,一定是他帮了我。我只有尽力的干好,往返报他了。发布了提干命令后,我就被招回。孩子还没满百天。 孩子被留在了家,12岁的妹妹,晚上放学给我照看女儿。白天,放在邻居家帮忙看着。我天天抽空骑自行车急匆 忙忙的回家喂奶。 当时的街坊都说,这丫头真爽利啊,走路和骑车都快得带风了。他们哪里知道,部队的时间请求有多紧,我抽空回 家喂奶一次,有多不轻易。那年提干,文工团只有一个名额,给了我。引起了另外一个战友的不满。其实,她的确 很优秀的。我心里也很替她惋惜。究竟,有可能,人家一辈子的运气,因为我的呈现,而转变了。 所以,她始终很仇视我。我很容忍她,依然对她很友爱。感到,自己也挺对不起人家的。从战士斗争到准备干部, 进入提干名单,都很不容易,尤其是女兵。可是那战友还是很恨我。后来,89年,她知道了我并没有结过婚。就 举报我风格不好。养私生女。我一直无声忍耐着,不去辩论,不与她对峙。可是,她并没有放过我,闹的满城风雨 。
  军区文工团的女兵,向来在机关都是比较受关注的。尤其是在部队这样一个女人稀疏的地方。所以,我的事, 被人传的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那时候,我在文工团也算是一个比较打眼的女兵,知道我的人不少,一出这事。 各种各样的花边消息就都缭绕在我身上出来了。 那时候很冤屈,我素日里不争不抢,不多谈话,不得功臣,和所有人都那么友善,见到了谁,都慷慨微笑自动问好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帮我?却都拿我当消遣的话柄一样看待。 我那时候,被逼的没有生路了,真的想杀人了。我是战场下来的,杀人对我来说,虽然没干过,也并不生疏。我记 得那时舞蹈队的领导员找我谈话,居然对我说,“倪裳,你的思维错误吧?怎么你如今的眼神这样吓 人?” 可我还是忍住了,女人,终偿还是个弱者。我相信自己良心未泯,我不会去伤害别人,他们都是我的 战友。 我在大众当中解释,我说,我的孩子有爸爸,在老山前线牺牲了。我们恋爱过,如果他还在,我们战后就会结婚的 。 可是没有人乐意信我,暗里里都说,我不知在哪怀的孩子,然后找个好人安上了。好像他们认为,这样的说法,才 有意思。 我的确也说不清晰,我连遗孀都不算。也许大家对我并没有什么歹意,因为他们没理由对我有痛恨,我一直与人为 善,随和真挚。可能,他们只是为了借着我,借着这个话题消遣一下吧。可是当时对我,这些说法,这些论调,又 是多么透骨的损害。 如今,当初的那些干部战士,早已经不在部队了。我还会想起他们,但我不记恨他们,我始终相信,大家对我没有 冤仇。谁都年轻过吧。虽然有伤害,可是,也一步一步培养了我的顽强。我还当他们是我的战友,也愿望他们现在 无论在全国哪个地方,都过的幸福。
  后来,组织谈话,组织考察,对我搞外调。那个时候,的确过的很艰难。心里有莫大的委屈。自己的爸爸为国 为军队牺牲在越南战场;自己爱的男人,牺牲在老山敌后;然而,组织上,部队上,竟然这样对待我。何况,我也 是个军人,我参战过。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再艰难,也只有挺着走。我还有12岁的妹妹,还有不满一岁的女儿, 为了她们俩,我也得挺着。 那时我常想,如果他活着,该有多好。曾经我是怎么被爱着,被呵护着的一个小小弱弱的女子。有他爱过,我满足 了,只可惜,太短了,能长点该多好啊。 虽然有委屈,但是我感激部队。前线回来,我就是孤儿了,是部队收容了我,给我提干。不然,可能会更加艰苦。 心存感激,也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点慰藉。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遇到委屈,没有资格自己躲到一边去流泪。想 得到的东西,必需靠自己的努力,有了艰难,只有靠自己的英勇去面对。为了妹妹,为了女儿,无论遇到什么,自 己都要有永恒的勇气和信念。人活着要坚强。大半年多之后,爸爸的生前战友那个伯伯,给我打来个 电话。 电话里很愉快的问我,“丫头,当干部了,干的怎么样啊?这么久不给你爹我打电话,这败家熊孩子 ,哈哈哈” 伯伯在电话那头开朗的笑着,我听着他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那一刻,我真的是拿他 当我的爸爸了,那么久那么多的委屈,我没有爸爸妈妈去诉说,再也找不到一个怀抱可以去哭泣。电话那头的伯伯 ,prada sneaker,给了我爸爸的感到,让我又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孩提时代,有了依靠和维护。 伯伯听出我的哭泣,就问我怎么了。 我只是哭,说不出话。 所有的委屈,伴着泪水止都止不住。 伯伯就焦急的问,他当时一定很急的。后来,我向他说出了原委。 伯伯就怒了。 对我说,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窝囊?你都多大了还被人欺负?你不是我闺女吗?你怎么不找我? 其实,伯伯哪里知道,对于一个失去双亲,又是一个19岁的未婚妈妈来说,我不被欺侮又能怎么样?我有什么依 靠和勇气,去和别人争? 后来,这事件被伯伯平息了。那事过去,我感觉自己,又死过了一次。 之后的日子,安静了下来。带孩子,带妹妹,排练,演出,获奖,干工作。可是,惟独没有变的是对他的怀念。那 是一块伤痕,每天都在滴淌着,永远无法愈合。
  92年的时候,去南方公出学习,顺便去看望了爸爸的战友伯伯。在他的家里,与伯伯聊天。伯伯很关怀我, 那时我也才22岁。 伯伯说,把我调他那里去,他给我选个婆家,有他在,没人敢欺负我和孩子。 我说,“我不,我爱他,我不嫁别人”。他就一直劝我,我就一直坚持。 后来,伯伯朝气了。说,“哎呀我说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倔啊,懂好赖不懂?”一听这话,我就哭了,我说“伯伯 ,我一直当你是我的爸爸,你也不理解我?” 说完,我就穿上鞋跑出伯伯的家了。 那时伯伯已经50来岁了,一把年纪,在后面追我。边追边喊,说:“哎呀丫头你回来啊,你看你,我也没说什么 啊,我没说你啊。” 他当然跑不过我,我就直接跑火车站买票上了回哈尔滨的火车。一路上都在掉眼泪,无声的,默默的流泪。那年的 火车上,好多人奇异的看着我。 一个22岁的年轻女军人,穿戴中尉常服。也不说话,也不看别处,忘着窗外,面无表情,一路都在 流泪。
  那几年,一直到后来很长一段年头里。提亲的,介绍对象的,一直不断。也都知道我有孩子了,可是一直没断 过。好象每天都有人来先容,每天都有人劝我。别人见了我,没有别的话,都是这些。劝我不应该,劝我该嫁人。 就好象是我做错了。我不该这样,没有一个人理解我。谅解我的心坎是怎样的。那时候,我快要疯了。晚上在家, 我都在想,我哪点做错了?都来折磨我?我只爱他一个,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我女儿唯一的爸爸。我不会仅 仅因为生活艰难,就嫁给别人。我的爱就是如此,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我? 那时女儿4岁了。晚上回到家,给她做饭,洗衣服,讲故事。木墩大的一个君子儿,跟着我跑前跑后的转,寸步不 离。" 晚上把她哄睡了,难过期,我就抱着她掉眼泪。轻声的对她说,好宝贝,只有你才是妈**瑰宝。快快长大吧,长 大了,妈妈带你去看爸爸。 等孩子再大一些了,就更难带了。 5、6岁的时候,就开始跟我要爸爸了,终日嚷嚷着要。拽着我说,妈妈妈妈,你去市场给我买个爸爸 ,好不好? 那时候她还不懂事,我跟女儿也说不清楚。有时候被她弄烦了,就说她一顿。孩子就哇哇大哭。 她一哭,我也哭,哭的比她还要难过。等到了7、8岁的时候,小孩子这个年事,开始俏皮和调皮了。女孩也是一 样。常常的惹我赌气,祸患东西,说什么都不听。 我当然不会惯着她。有时候气急了,说一顿,打几下,也都未免。 每次之后,孩子就哇哇的哭,很委屈的。边哭边喊,“我再也不和你好啦!破妈妈!我要找爸爸去!你把爸爸藏起 来啦!爸爸比你好多啦!”然后,就真的自己去穿衣服,穿鞋子。要出门去找爸爸。我能怎么办呢? 别人家里有爸爸妈妈,一个管,一个哄。可是我呢,我如果管了就不能哄,哄的时候就没法管。 我也知道孩子委屈,孩子生来没见过爸爸,可怜。可是,我也只好委屈着她了。那是我亲生的女儿啊,每当这时, 我心里都刀绞一样的好受。 女儿8岁那年,我带她去南方探访爸爸生前的战友伯伯。在伯伯家,女儿和他老人家疯的没大没小上蹿下跳。和伯 伯家的哥哥,也胡乱的闹,兴奋的不得了。可是,伯伯毕竟上了年纪了,他家的哥哥,也是部队干部。小孩子这样 闹,我活力了。说了孩子一顿,女儿委屈的哭了。 其实,我又何尝忍得多说女儿一句?我多么疼她啊。 伯伯看到孩子哭,就怒了。对我吼,“你长能耐了啊?当着我的面,你厉害什么?冲孩子耍什么威风 ?” 女儿看到伯伯说我,不哭了,过去拽伯伯,怯怯的说“姥爷姥爷,不说妈妈。” 晚上,我搂着女儿睡觉。女儿对我说,“妈妈我错了。我一直没见到过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那个姥爷说,他就是 我的姥爷,我喜欢他。以后我不闹了。” 我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心里针扎的一样,对她说,好闺女,妈妈对不起你。艰难的岁月里,我对他的思念和爱, 素来没有断过。
  98年的时候,通过本来北京军区战友歌舞团的一个战友,探听到了孩子爸爸原部队的驻地。十四军之后阵亡 的烈士,都是当地火化之后,带回老家埋葬的。38军侦察大队也是。他虽然没有被带回。可是,在部队荣誉室里 ,是有遗相和生平事迹的。我想,去那里看看他也好,那时已经事过11年了。 可是,那个驻地在一个山里。到了进山的路口,就是军管区了。守卫战士不叫进,我说,“同道,我的爱人就是3 8军侦察大队的,在老山牺牲的。他就摆在你们部队的荣誉室里。我也参战过,我只想进去看看他。我有单位,我 也是军人。” 可是人家不许可。 那部队本相的就是38军侦察大队。可是,已经改编成一支北京军区直属的特种作战旅了。是带密级的。没有领导 批示任何人都是进不去的。 保卫说,就算他放我进去了,里面的军管区方圆几十里,巡逻的战士看到了,也会抓我的。我说,那你就把我们抓 进去吧,见了你们领导我自己说。 女儿在一边惧怕了,拽我问,“妈妈,为什么叫解放军抓咱们呀?别抓咱们呀?” 守卫说,你既然是家属,应该知道规则。每年部队有专门为烈士家属的开放日,到时候你带着遗属证实,过来就可 以了。平时谁也不行。
  我只好回去。心里就凉了。我连遗属都不算。我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带着女儿回到北京城,在街上迷茫的走着,所有都那么熟悉,我15岁就参军来到了这里,十多年过去了。往事一 幕一幕想起。那时我已经28岁,28岁的女人应当是幸福的,不该有我那样的辛酸吧。女儿随着走累了,拽我说 “妈妈我饿。” 我说,走,“咱们找地方吃了饭就买票回家。”强忍着泪水,不让眼泪在街上淌出来。
  02年的时候,偶尔联系到一个当初北京的战友,如今在北京军区工作。我委托他,一定帮我想方法,让我能 够去看看孩子的爸爸。 战友帮忙,我终于进去了一次。在部队声誉室里,充满了当年烈士的照片,业绩。站在他的遗相前,注视,流泪, 把这么些年所有的话,都讲给他听。也想把这辈子所有的话,都讲给他听。 最后,我在心里对他说,没有人知道,我有如许爱你。临走时征得部队领导的赞成。我把我和女儿的一张合影,掖 在了他相框的角里。拿出钢笔,在我们母女的照片上写下:爱妻倪裳 爱女宝宝 我想,这样的话,他就会和我们在一起了。一家三口,monster beats by dr. dre in ear,就用照片来一起团圆吧。 从他离开这个世界,到现在,19年过去了。19年来,我悼念自己的父亲母亲。 我始终如一的深爱着他。深爱着我们的孩子。深爱着我的妹妹,深爱着自己的民族舞专业,深爱着部队,爱着军营 。如果说,概括起来可以使我走到今天的,除了勇气,刚强,情愿。再有,就是爱了。我相信,心中有爱,定能感 天动地。再多的苦和累,我也不怕。
  许多的战友,关心我,勉励我。甚至把巨大这样难以承受的词汇送给我。说真的,我能够感知得到,你们每一 个人的仁慈。可是,多年来,回想一下。真的都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尽一个女人的天职,一个妈妈职责。孩子从小 没有见过爸爸,我就要做她足以依附和自满的妈妈。为了女儿,什么我都甘愿。因为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是我们爱 情的唯一见证。这些年来,带孩子也好,被欺负也好,有委屈也好,没亲人也好。这些,真的都不算什么了,我都 受过来了。 只是,每天都想一个人,每天都思念一个人。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楚。然而,你却再也见不到他。 无论你怎样的吆喝,他也不可能再给你哪怕是一声的抚慰。 再想对他说一句话,也都不可能了。19年了,日复一日的这么走过来,这个才是最苦的,想一个人 才是真的苦。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相信我能看到生机。任何的苦都不会白受的。人没有吃不了的苦,也没有走不过的艰难 。 带孩子难。我不怕,挺着盼着把她带大的那一天。可是,思念呢?爱呢?我再怎么苦,再怎么坚持,也都回不来了 。哀莫大于心死。人最大的苦难是绝望。如今,女儿长大了,17岁了。健健康康,快快活乐的。送她参军去了西 藏军区文工团。把她送到西藏去,是为了她可以感触那里的环境。学得坚强和大气,我一直觉得,这两样,是一个 人毕生的财产。有一天晚上,和孩子通过QQ聊天。我看着女儿远在西藏说的话,说想妈妈,说想回家过年。一个 人坐在电脑前,打不出字来。 多年来,她就是我活下去的支撑和能源。从小相依为命,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俩。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是我唯一 的寄托。不健全的家,没办法,只有母女俩彼此取暖。我想,作为一个妻子,对得起孩子的爸爸了。
  妹妹如今也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了,在解放军某医院,一名军医,儿子都4岁了。妹妹成家破业了,我也对得 起爸爸妈妈了。
  我15岁收伍,尽一个部队文艺工作者的职责。一个全军金奖、一个全军教养结果一等奖、一个全军基层文艺 工作奉献奖、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六次、军地结合的荷花杯金奖、国度一级舞蹈演员。 也算是对得起部队的培育了。 许多战友懂得我,我很感谢。这么多年来,支持我走下来的。是我的女儿,还有,心中的爱。有了这两样始终的随 同,即便创痕累累,我也决没有撤退半步。生涯中,我也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并不是终日的愁眉不展,哀哀怨怨。 从很早我就知道,那没有任何意思。还是那句话吧,面对生活,面对人生,需要有永恒的勇气和信心。大家共勉吧 。
  写到了这里,真的没有想到,能写出这么多,这么长。开始讲述的那一刻,是决没有料到的。我是一个很宁静 的人,不大爱讲话,也不大爱好描写什么。 我是一个舞者,我最善于,最正确的表白方法,是肢体语言。所以平时比拟安静。这一次,依附键盘诉说,旧事一 幕幕的回放,再现,竟能源源一直。
  展示给大家,既是应了编纂的约稿,以及一些战友们出于关心我了解我的要求。还有就是,开头说到的那个理 由了。 我们都是一个时代的军人,又先后为国参战过。 中越战争,无数人牺牲在那片红土,留下家中的妻儿,艰难的走到今天。好多儿女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我仅仅是 其中的一个,一个女兵,一个女人。 真心的希望,不要再有战争。让祖国永保和平,让所有的孩子,都能享受到父母的爱惜。 和平,才是对军人的最高奖赏。 但愿祖国永远和平,所有的孩子都安全成长,永远不再有战争…… 战争考验了我们。我们终极博得了战争。
  愿所有魂系南疆的忠魂,永垂! 愿义士浩气长存!原军属体健健康!
  [此文系一位曾经参加过80年代老山作战的女兵回想与阅历,未经本人批准。因为无奈找到她,盼望有知其情况的 可能向其说明,或告诉自己。必定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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